在里加中央市场,我被一碗价格昂贵的蔬菜浓汤所吸引。尽管它的温度和内容物都未能达到预期,但标价却高达11欧元,约合人民币80元。在这个时刻,香芹叶似乎比三文鱼还要珍贵。
旁边的摊位上,一袋标有“亚洲风味珍珠米”的大米,价格堪比牛排,让人不禁对其定价产生疑问。考虑到该地区既不产稻米也不靠海,所有食材都需进口,这使得即使是简单的炒饭也显得奢侈。
我观察到当地居民享受着冷沙拉和奶酪三明治,不禁好奇他们是否不渴望一顿热食。
城市的宁静让人不安。从机场大巴进入市区,一路上车速缓慢,环境整洁,但整个城市仿佛处于“静音模式”。在老城的石板路上,任何轻微的脚步声都会让人不自觉地放慢步伐。
一位街头艺人的吉他演奏和歌声虽然动听,却未能引发周围观众的掌声,只有远处的一位老妇人默默点头。当我尝试拍摄视频时,几道目光投来,既不反感也不失礼,而是在无声地提醒:保持安静。
拉脱维亚的医疗体系标榜全民普及,公立医疗机构对就诊者免收费用,确保了基本医疗服务的无成本享受。然而,一位男性友人因工作压力导致生殖健康出现了问题,医生给开了日本进口的雷诺宁,这种药虽然比化学伟哥更安全,但价格贵,这也说明了在这里进口药品的价格不但较高而且还不在医保报销范畴内。
在这里,人们的冷漠而非寒冷让人印象深刻。向旅馆前台借吹风机时,接待员虽然面容姣好,却缺乏表情,语气像是预设的客服流程。我的幽默尝试并未得到预期的笑容,她的冷漠仿佛侵犯了我的安全。
在路边摊购买热狗时,摊主的回应也异常简洁,对任何寒暄都不感兴趣。这种地方的繁荣与冷漠并存,成为了一种独特的双重体验。
我所住宿的民宿位于老城一栋砖木结构的古楼中。陈旧的地板、泛黄的墙面和老式的铁锈红暖气片让我感到震撼。尽管厨房器具整洁,但电炉的限制让我几乎放弃了泡面的想法。大而塌陷的沙发和充满复古气息的装饰品,仿佛穿越到了东欧奶奶的回忆录。
这种保守的生活方式,仿佛是对苏联美学的复制粘贴,不考虑现代住客的喜好。
网络技术也带来了挑战。抵达首日,我试图上传照片,却发现Wi-Fi信号虽强,速度却极慢。房东解释说:“这里并不慢,我们有光纤。”面对卡顿的网页,我几乎笑出声来。在市中心的咖啡馆,网络状况也没有改善。
通过与波兰背包客的交流,我了解到拉脱维亚的网络速度确实如此。尽管政府宣传高速网络,普通民众的体验却不理想。
通过与当地邮局、商场收银员及零工的交流,我了解到他们平均月收入税后约为七八百欧元。然而,高昂的生活成本使得这一收入显得并不宽裕。在超市,水果、肉类和日常用品的价格都远超预期,节俭生活成为必需。
一位咖啡店员工告诉我,他们并非在生活,而是在“熬”。
拉脱维亚的城市规划整洁有序,但人行道的实际情况却令人失望。树根的拱起使得砖块凸起,行走时易造成意外。政府楼前的地面整洁无比,而普通市民的通行道路却被忽视。
在这个城市中,发展与忽视并存,繁荣与不便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都市景观。
夜晚的宁静与人烟稀少
在里加市中心,夜幕降临九点时,孤独的步行者仅能听到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大部分餐厅已打烊,酒吧寥寥无几,行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座静谧的博物馆。
在老城区寻找晚餐场所时,我花了二十分钟才找到一家仍在营业的披萨店。店内空无一人,甚至店员也在打盹。
轻声询问是否还有热披萨时,店员仅以点头回应,递来菜单。我点了一份披萨,等待半小时后,得到的却是一份外焦里冷的披萨,芝士尚未融化。
我并非挑剔,而是这个夜晚,连争吵声都难以听闻,想要与人交谈,唯有在厕所门口守候。
经济繁荣背后的悖论
拉脱维亚外观整洁,人民教育水平较高,制度规范,但缺乏盈利产业。
当询问当地友人拉脱维亚的经济支柱时,得到的回答是:“木材、IT外包和旅游业。”
这一回答令人深思:难怪年轻一代纷纷离去。这座城市宛如一位装扮讲究、仪态端庄的老教授,礼仪周全,文化底蕴深厚,却缺乏经济来源。
该国呈现出一种“清洁而贫瘠”的氛围。其繁荣依赖于前苏联遗产和欧盟补贴,自身产能不足、企业稀少、人口减少、消费力低下。
对于未来,尽管有肯定的预期,但仍需寄希望于明天。
高冷态度背后的无奈
一次在公交车上,我误坐了为盲人预留的座位,司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换座,下车时他突然说:“那是给盲人留的。”我愣在原地,想要表示感谢,但他已经关上车门离去。
起初,我认为这里的人冷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意识到这种态度并非傲慢,而是“无需言语即可行动,无需行动即可静观”。他们并非缺乏热情,而是不愿添麻烦,并非不善良。
我所居住的民宿老板,虽然言语不多,但每次我回来时,他总在厨房留有热水;当我抱怨冰箱太小,他次日便送来了一个便携式冷柜。
这种表面的冷淡中透露出的真诚,虽然不张扬,却饱含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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