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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热土壮美长歌
关中,商洛,陕北,陕南,都是陕西,有平原,有山区,有风风雨雨,有红红火火,在这片土地上,产生出来巨大的力量,有着数不胜数的故事,有铺天盖地可歌可泣的人物,也有着成千上万的文章与歌曲,让我们娓娓道来,让我们真挚述说!让我们纵情高歌!
风,从秦岭之巅吹来,带着松涛与雪意,掠过渭川,掠过黄土高坡,掠过汉江,掠过子午岭。风说:陕西是一本竖写的巨书,横亘在时间与空间的脊背;陕西是一枚苍老的印章,钤在华夏大地的胸膛;陕西是一曲浩荡的长歌,回旋在八百里秦川与三千里群山。于是,我们把耳朵贴在风里,把眼睛贴在风里,把心贴在风里,听见、看见、触见——那无数灵魂在歌唱。
在关中,天是青苍的穹庐,地是金黄的棋局。渭水像一条古老的琴弦,弹过丰镐、咸阳、长安,弹过十三个王朝的兴衰,弹过八千年谷穗的拔节声。风掀起麦浪,一页页翻开《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那是三千年前,周原上第一缕炊烟,与雎鸠的啼声一起,在关中的黎明里生根。
我们走在西安城墙下,青砖上的纹路是岁月的车辙。鼓楼、钟楼,像两枚巨大的铆钉,把汉唐的长安铆在今天。小南门早市,胡辣汤的红油在铜锅里翻滚,像秦俑铠甲上的火焰;甑糕的糯米与红枣,像未央宫的瓦当,甜得端庄,黏得深情。
我们登上大雁塔七层,向北望,渭川如带;向南望,秦岭如屏。玄奘的袈裟曾在此猎猎,仿佛仍有一寸布角被风挂在塔檐,替大唐把佛经诵给长空。
忽然,秦腔破空而来——
“三桩事细听分明——”
高亢的嗓音像一柄青铜剑,劈开时空的雾障。
我们循声而去,见城墙根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生,双目炯炯,唱《铡美案》。他的嗓音里,有盛唐的月光,有晚唐的烽火,有黄土的粗砺,有渭水的柔肠。围观的人,或蹲或站,或端着大碗咥面,或抱着娃儿晃悠。秦腔一落,掌声轰然,像关中平原滚过的闷雷。
夜幕降临,大唐不夜城的灯海涌起。霓裳羽衣,胡旋舞,驼铃与吉他,混成一场盛大的交响。我们在灯海里看见,李白举杯,贵妃回眸,驼队与高铁擦肩而过——这就是关中:把最古老与最年轻熔于一炉,把最宏大与最家常揉成一体。
车出蓝田,山渐深,云渐低。秦岭像一位沉思的哲人,把南北的风雨挡在肩头。商洛,是哲人衣襟上的一枚玉佩,叮咚作响。
我们入商州,丹江如一条绿绸,在群峰之间打结。两岸的核桃树、柿子树、板栗树,把山岭举得更高。炊烟从青瓦檐角升起,像一封封写给天空的家书。
夜宿柞水。窗外,是牛背梁的原始森林,月光像一片薄薄的银箔铺在叶脉。我听见羚牛的鼻息,听见娃娃鱼的啼哭,听见松针与星光的私语。忽有山歌飘来——
“对面幺妹生得乖,眉毛弯成豌豆角……”
歌声从沟底爬到梁顶,又从梁顶滑到我们心尖。商洛的嗓子,是山泉磨亮的,是包谷酒润亮的,带着蜂蜜与药香。
次日登天竺山。云海在脚下翻涌,群峰如岛。我们想起贾平凹写在《商州》里的句子:“山是好山,水是秀水,人有人味。”是啊,商洛的人,像山里的核桃,外壳粗粝,内里醇甘。
在丹凤棣花古镇,我们走进平凹故居。老柿子树还在,枝桠像砚台里泼出的墨。一只黄狗卧在门槛,眼神像一位老作家,把世事看得淡,却把乡情看得浓。
北上,北上!列车穿过金锁关,山骤然瘦削,土骤然金黄。风像千万把唢呐,在黄土高坡上齐奏。
当我们站在延安宝塔山,俯瞰延河。延河像一条被战火与信仰淬过火的铁流,闪着蓝光。窑洞的窗棂里,曾亮起过油灯,油灯下的小方桌上,曾铺开《论持久战》。风把小米饭的清香、把开荒的镢头声、把《东方红》的旋律,一并吹向大地和长空。
黄昏,去安塞。腰鼓汉子们上场——
“嘭!嘭!嘭!”
鼓槌是燃烧的木头,鼓面是咆哮的黄河。他们跳跃,他们旋转,他们像一群火里的豹子。尘土飞扬,汗珠闪光,每一声鼓点都在呐喊:
“活着!活着!轰轰烈烈地活着!”
夜幕降临,窑洞前的篝火升起。老汉端起酒碗,唱《走西口》: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难留……”
嗓音沙哑,却像黄河的浊浪,拍打着每个人的胸口。火光照亮他额头的沟壑,像照亮黄土高原的千沟万壑。
我们曾躺在窑洞的炕上,听窗外北风卷沙,像听一支巨大的埙,吹奏着“秦时明月汉时关”。忽闻鸡啼,天麻麻亮。推窗,一轮红日从山峁上蹦出,像一颗巨大的油泼辣子,把天空烫得通红。
列车掉头向南,秦岭让出豁口,风变得柔软,带着橘柚的酸甜。陕南,是陕西的江南。
汉中盆地,油菜花像一块打翻的金箔,铺在汉江两岸。武侯祠的柏树,是诸葛亮亲手所植,如今亭亭如盖。闭上眼,我们仿佛看见羽扇纶巾,听见铁马冰河。
再向南,安康瀛湖。湖水碧绿,像一块被山风打磨了亿万年的翡翠。渔舟唱晚,网起一尾尾鳜鱼,银鳞在夕阳里像碎裂的星子。
入夜,紫阳县城。石板街窄窄,吊脚楼高高。茶香从木窗溢出——紫阳毛尖,在玻璃杯里一根根竖立,像小小的绿色桅杆。茶娘的歌声,从楼上传到楼下:
“郎在山上薅高粱,妹在河边洗衣裳……”
歌声软糯,像汉江的水,把人的心泡得酥软。
走到江边,我们看月光在水面铺成一条银路。远处,南水北调的中线渠首静静矗立,像一座水做的纪念碑。陕西人把最清澈的一滴汉江水,送往北京,送往天津,送往干渴的华北平原——这是何等的气魄,这是何等的柔情!
把陕西走一遍,把陕西折叠进心尖。
关中、商洛、陕北、陕南,像四根琴弦,弹拨着秦、汉、唐的宫商角徵羽。
我们把陕西唱一遍,又把陕西咽回喉咙。
秦腔、信天游、商洛道情、紫阳民歌,像四股黄河的支流,在我们的血管里翻滚。
我们听见仓颉在造字,甲骨上的裂纹是闪电;
我们听见司马迁在著史,竹简上的墨迹是泪痕;
我们听见张骞凿空西域,驼铃上的霜花是星辰;
我们听见玄奘西行求法,袈裟上的风尘是经卷。
我们看见秦岭四宝:朱鹮是飞动的火焰,羚牛是奔跑的群山,金丝猴是跳跃的童话,大熊猫是滚动的太极。
我们看见黄土高原的苹果,像一颗颗小太阳,照亮果农的皱纹;
我们看见关中平原的冬小麦,像一片片金色海浪,涌进联合收割机的巨口;
我们看见商洛的连翘、黄芩、五味子,把山岭熬成一碗碗药香;
我们看见陕南的春茶、秋橘、冬魔芋,把四季酿成一坛坛乡愁。
长安十二时辰,是晨钟暮鼓,是地铁二号线的呼啸,是永宁门的无人机表演,是永兴坊的摔碗酒;
延安十三年,是枣园的灯光,是杨家岭的会风,是南泥湾的稻香,是梁家河的沼气池;
汉中两千年,是汉王的旗纛,是诸葛的羽扇,是油菜花海,是天汉长桥的霓虹。
今夜,钟楼的大鼓敲了十二下,像十二声秦腔的定场诗。
走过回民街,羊肉泡馍的汤汁在碗里晃荡,像晃荡着盛唐的月光;
走过书院门,毛笔的毫尖在宣纸上行走,像行走着千年的文脉;
走过曲江池,芙蓉园的灯光在水面开花,像开满了一池子的唐诗。
坐在城墙根,点一支烟,让烟雾与夜色缠绕。
忽然明白:陕西不是地图上的一个轮廓,而是我们胸口滚烫的胎记。
它用黄土的体温告诉我们:何以中国;
它用秦岭的骨骼告诉我们:何以脊梁;
它用黄河的咆哮告诉我们:何以血脉;
它用汉江的清澈告诉我们:何以远方。
一声悠长的秦腔:“陕西——陕西——”响彻云霄,响彻千里万里!
回声也在城墙与钟楼之间震荡,像千万年前的地壳运动,又像千万年后的高铁呼啸。
风,从秦岭之巅吹来,带着松涛与雪意,掠过渭川,掠过黄土高坡,掠过汉江,掠过子午岭。
风说:
“你写不尽我,正如你写不尽太阳。”
“那就让我们的血,做一滴渭水;让我们的骨,做一块秦岭石;让我们的魂,唱一曲信天游——
纵写不尽,也要写;纵唱不尽,也要唱。
因为——陕西,是我们的一生一世,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悠扬的嘹亮的长歌!”
是啊,陕西也是我的家乡,虽然说是1969年插队来到了这里,但56年以来,我一直是在这片土地,尤其是写作方面,得宠得惠,所以要感恩要赞美!也由不得经常要写这里,一百篇,一千篇。于此,仍然是高兴的再一次的书写其壮观与美丽,听吧,《陕西,我的家乡》!
黄河在这儿拐了个弯,
渭水把歌谣翻成波澜,
太白积雪照亮秦川,
雁塔的晚钟回荡千年,
黄土地埋过秦皇汉武,
信天游替他们续唱长篇,
一声声老腔吼裂了暮云,
八百里麦浪替历史作出答卷,
这是我的陕西,
我的血脉和方言。
清晨的泡馍烫热日子,
高铁从城墙根掠向天边,
秦岭的风吹醒新绿,
丝路把星火传播到遥远,
无人机与皮影同台,
秦砖汉瓦也闪耀着芯片,
少年把秦腔唱成电音,
星空下的老井仍盛满月光,
这是我的陕西,
我的明天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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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侠,北京老三届知青,系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山东鲁南作家编辑部特约作家,青年作家网会员作家。曾在全国各地人民日报(人民号)、解放军报、央视传媒、工人日报、中华魂网、馨语随笔、人民创作、长安文学(专栏)、陕西渭水之光、陕西灞水两岸、鲁南文学编辑部、BBEF艺苑声情传媒、山东作家、美文杂谈、诗意文韵、中国知青网等省部级以上一百余家媒体与平台上发表过文章,诗歌,小说,剧本,散文,科幻作品,歌词等。文学指导老师为陈荒煤、曹谷溪。中国电影刋授学院文学专业毕业,院长陈荒煤。曾参加山东青岛海军司令部进修班学习,陈荒煤主讲:有感而发。曾经在陕北(甘泉)插队一年零五个月,曾参加过大量知青慈善工作,社会教育活动,曾受到周总理接见,曾经荣获中国知青作家杯一等奖;荣获中华魂网“我的延安情”征文二等奖;曾被央视特邀海南三亚旅游并拍片。十八岁之前也曾经在北京司家坑小学,校场口中学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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