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广安,人文岳池,精彩石垭欢迎你!
你是否还记得,那个藏在川东褶皱里的小镇,用青石板路和老黄桷树等着你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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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是从石垭走出去的娃,在广东漂泊了十几年。挤过凌晨三点的流水线,睡过城中村漏雨的出租屋,喝过最烈的酒,也熬过最长的夜。但每当霓虹熄灭,人声沉寂,我总想起石垭——那个我拼命离开,如今却拼命想念的地方。
最近老家发来的视频,让我眼眶发酸。
石垭健身广场上,大妈们跳广场舞的旋律不再是《最炫民族风》,换成了抖音神曲;孩子们踩着滑轮尖叫着穿梭,笑得像我们当年掏鸟窝时一样野。那棵老槐树还在,树下多了石凳和象棋桌。而我记忆里,那里还堆着稻谷,拴着老水牛。
石垭中学的围墙刷了新漆,操场铺了塑胶跑道。教室窗口探出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校服款式变了,但眼里的光没变——和我们当年一样,渴望着远方,又懵懂地害怕着世界。门卫大爷换了吗?是否还会举着扫帚追打翻墙逃课的少年?
石垭医院的白楼新盖了三层,救护车闪着蓝灯进出。我记得小时候发烧,母亲背着我踩泥路去打针,赤脚医生用玻璃针管,推药前总会说:“乖娃,莫看。”如今走廊亮着灯牌,电子屏滚动着专家名单。而当年哄我的医生,是否已白发苍苍?
最揪心的是石垭中心口。老街窄了,楼房高了,杂货店变成了小超市,但婆婆爷爷还坐在街檐下编竹筐、嗑瓜子、用岳池话摆龙门阵。摩托车轰隆隆驶过,带起一阵风,吹散了茶碗里的热气——那味道,像极了我童年偷喝的父亲那杯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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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你们啊,有多少年没回石垭了?
五年?十年?还是比我更久?
是否也怕听到父母说“没事,你忙”,怕看到老街拆得只剩地名,怕童年追蜻蜓的田埂变成楼盘,怕重逢时那句“你变了”和“我没变”都同样艰难?
但石垭记得你。
它用新颜换旧貌,却悄悄替你存着初颜:你摔过跤的石阶、暗恋过的同学、偷过黄瓜的菜地、烧过稻草的稻田……它们都在时光里沉着,等你回来捞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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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等衣锦才还乡?
石垭不要你风光,只要你回来。
吃一碗岳池米粉,走一趟老街青苔,听一句“崽儿,回来啦”——
世间漂泊千万里,不及石垭一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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