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敦煌。怎么可能不去玉门关?有一种情怀,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懂。那就是边塞……站在玉门关的残垣边,风里都裹着故事。
不是所有古迹都只懂沉默。这里的每一块断砖,都记得张骞策马西去时扬起的尘;每一道墙缝,都藏着班超“不入虎穴”的壮语;连掠过城头的沙粒,都曾见过商队的驼铃串起日月,听过戍卒的铠甲撞出星河。有人说这里该是“春风不度”的萧瑟,可你细听——风过处,分明是千年前的鼓角与当下的风声叠在一起,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击掌。
从前,它是关,是“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尽头,却也是“无数铃声遥过碛”的起点。驼队从这里把丝绸的软,酿成西域的暖;使者从这里把中原的墨,写成万国的书。那些被史书浓缩的“通西域”“开丝路”,其实是无数普通人的脚印,在荒漠里踩出了一条路——不是为了隔绝,是为了让远方有名字,让陌生变熟悉。
骆驼刺
如今,断墙不再挡风沙,却成了看风景的框。框住戈壁的落日把云染成锦缎,框住远处的公路蜿蜒如当年的商道,框住偶尔驻足的旅人,在风里读懂:所谓“怀古”,从不是对着废墟叹兴亡。是看见古人如何在绝境里开生路,便懂得今日的每一步向前,都是对历史最好的回应。
所以不必为残垣伤感。你看那风掠过城头时,带起的不只是沙,还有千年前未凉的热血,和这土地上永远向上的气。玉门关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让我们回头望,是为了告诉我们:所有曾经的“尽头”,其实都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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