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班戈到双湖

编者按：西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庆祝大会刚刚结束，但对西藏60年发展奇迹的探索仍在继续。2025年9月，记者跟随采访团来到那曲市，以市政府所在地色尼区为起点，一路向西，途径中国海拔最高县双湖县、古象雄文明发祥地之一的尼玛县、位于冈底斯山和色林错之间的申扎县以及因境内班戈湖得名的班戈县，去探索那曲西部四县的历史传承和现代化发展。

那曲恰青赛马节开幕式结束后，记者团踏上了前往西部四县的行程。广袤的藏北草原，县与县之间的距离动辄就是几个小时起。简单估算，从那曲色尼区到双湖县少说要9个小时，于是我们决定中途在班戈县休整就餐，再赶往双湖。

图为藏北高原蜿蜒延伸的公路摄影：赵钊

位于藏北高原的班戈，藏语意为“吉祥保护神”，属南羌塘高原湖盆地区。普保河谷将全县分割为南北两部分，南部水草丰富，适宜饲养牦牛；北部多为干寒和半荒漠草场，是藏系羊的天然牧场。我们的目的地是平均海拔超5000米、被称为“中国海拔最高县”的双湖。这里地处羌塘高原湖盆地带，境内山势平缓，草原开阔，多为干寒和半荒漠草场。

图为从班戈县到双湖县路上的一位骑行者摄影：赵钊

图为从班戈到双湖的路两边有大片草场，牛羊在悠闲吃草摄影：赵钊

图为羊群穿过马路，车辆纷纷避让

从班戈到双湖的路上，眼睛仿佛开了慢倍速。从城市的熙熙攘攘中抽离，空阔辽远的草原仿佛把眼睛、心灵都清空了。初秋，温柔的浅金黄慢慢代替浓烈霸道的绿，牦牛、羊群有的只知闷头吃草，有的乖乖排成一排沿公路行走，有的偏偏横冲直撞过马路，仿佛向被迫停下的车子宣示主权。

图为车辆后视镜中的天空摄影：赵钊

图为阴云密布的藏北草原上大大小小的水系摄影：赵钊

天开始有点阴，云层厚厚铺满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偶尔有处被撕出个小口，阳光挤出来，便形成了奇妙的丁达尔光。天地间太空了，远远望去，哪块云在下雨都看得清清楚楚。车子不经意开进雨云中，淅淅沥沥一阵，开出去便是晴天。快到双湖时，天上的云絮变成了一块块，立体的，拉丝的，带状的，空隙中露出湛蓝湛蓝的天。

图为快到双湖的地方，远处的群山山顶有冰雪覆盖摄影：赵钊

途中，车子经过很多大大小小的湖泊，走到班戈湖和色林错时，我们忍不住下了车。虽然相隔不远，但两个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美。班戈湖望去绵延不断，呈现出清澈的浅蓝色，远远望着甚至微微泛些灰，如同一位成熟理性的男子。色林错美得更加张扬直白，镜面般的湖面由远及近呈现出深蓝、宝石蓝和浅绿，斑斑金黄色的波纹更将它装扮成娇艳美丽的少女。湖边的风轻柔清爽，深呼吸，人也会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