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哈尔滨,安途假日酒家的早餐桌刚摆开,猴哥就捏着个酸菜肉包凑过来,油星子沾了指尖也不管,边嚼边含糊喊:“这包子馅儿够实在!比上次在草原吃的奶豆腐顶饿多了!”说着还把自己碗里的小米粥往我这边推了推,“你多喝点,等会儿去太阳岛,指不定有啥新鲜玩意儿呢!”
其实这次去太阳岛,最意外的是发现了极地馆——之前只想着逛逛岛上的自然风光,没成想藏着这么个“冰爽世界”。刚踏进哈尔滨太阳岛极地世界,那股裹着冰碴儿的凉气就裹了上来,猴哥眼睛瞬间亮了,拽着我往企鹅展区跑,指着排着歪歪扭扭队伍的巴布亚企鹅笑:“你看它们这小短腿,跟咱上次在国道边见的羊驼似的,都透着股憨劲儿!”话还没说完,两只企鹅“扑通”扎进水里,猴哥立马掏出手机拍,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掉地上,引得旁边游客跟着笑。
到了白鲸展区,猴哥难得安静下来。看着两只白鲸在水里舒展身子,空灵的叫声飘过来,他小声嘀咕:“这声音比草原上的马头琴还好听,你这发现太绝了!”等“海洋之心”表演开始,驯养师和白鲸在水里缠出心形的瞬间,猴哥忍不住拍手,巴掌拍得通红,还凑过来跟我说:“回去得把这视频发群里,让他们瞧瞧,咱走国道还能撞上这么棒的地儿!”
从极地馆出来,日头已经挂在头顶。回酒店退了房,在街角小馆吃酸菜肉丝面时,我跟猴哥念叨:“其实走高速去长春,没顺着国道331走,我心里还挺拧巴的——毕竟咱这趟就是冲着重走边境国道来的。”猴哥嚼着面,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嗨,路不就是走个自在嘛!你不是说早就想逛逛长春,补上东北这一块空白?再说了,今儿在太阳岛发现这极地馆,不也跟捡着宝似的?咱这趟既是走国道,也圆你俩心愿,多值!”他这话一落,我心里那点纠结也散了,热辣辣的面条下肚,倒更盼着接下来的行程。
驱车往长春赶的三个多小时里,猴哥没闲着。路过湿地时,他指着窗外的芦苇荡感叹:“这绿得真好看,比国道边的草原另一种味儿!”过了双城,看到平原上黄绿相间的田地,他又掏出手机拍,还念叨着:“等会儿到了长春,得找个地方尝尝当地菜。”路过惠泽镇,见着放学追着自行车跑的孩子,猴哥笑着摆手,孩子们也笑着回挥,风里都飘着热闹的气儿。
抵达长春时,夕阳正斜斜洒在伪满皇宫的宫墙上。猴哥收起了之前的嬉闹,跟着我慢慢逛。到了缉熙楼,看着溥仪书房里的老式留声机和泛黄报纸,他凑过来小声说:“这地方看着挺沉的,跟咱走国道见的那些热闹、还有今儿极地馆的鲜活都不一样。”转到东北沦陷史陈列馆,听着讲解员低沉的声音,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片,猴哥没再说话,只是皱着眉慢慢走,偶尔停下来盯着玻璃柜里的旧物件,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得记住这些事儿。”
走出伪满皇宫时,天已经擦黑。到艾菲酒店放下行李,猴哥拉着我站在窗边看夜景,指着楼下飘着烤串香味的巷子说:“咱等会儿去尝尝?正好暖暖身子,也算给今儿的‘双惊喜’收尾!”看着长春的街灯亮起来,车流汇成金色的河,我忽然觉得,哪怕暂离国道,这趟行程也因极地馆的意外之喜、长春的心愿达成,变得格外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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