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东平洲,我们又前往下一座古村:陡峪
既然名字里带个“峪”,甭问,肯定又是座位于山谷里的村子。刚刚还驾车驰骋在海拔高度600多米山顶上的东平洲,转而又来到了群山环绕中山谷里的陡峪。
与东平洲一样,陡峪村里的人员也很多,田野间、乡道上、街巷中,不时有挎篮、拎兜、挑扁担的村人,各年龄阶层都有。而且田野里即使看不到晃动的人影,却总能瞥见缓缓飘升到空中的一缕缕灰白色清烟,有时还会间或着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响声。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中元节的场面,以往我只见过和参与过春节期间的祭祖。
依然是老唐在车里看护着儿子,我独自进村----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是尽量不要带小孩子出来转悠。再者我家房子不大,住不下过多的“外来人员”。
其实,在陡峪村里穿行,与刚才在山顶上的东平洲感觉差不多:同样的蓝天白云,同样的石头房子和红瓦屋顶,同样坐在门前树下聊天打牌的村人----本来两个村子距离也不远,车程也就二十几分钟,风俗习惯和房屋布局自然是大差不差,只不过一个藏在山巅,一个隐于山坳,且均是明初第一代村祖来此建起了村子。
关于陡峪,如下:
陡峪村隶属于莱芜区苗山镇,西邻长勺之战遗址。据村碑记载,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李姓迁入此地建村,村中有石桥,曾名青石桥,后因址在峪中,山高坡陡,改称陡峪。据历史考证记载,原来共有十三个陡峪,后因自然灾害和兵荒马乱,外出逃荒要饭等原因,13个陡峪逐渐兼并减少,最后成为现在的大陡峪、北台、东庄三个自然村。有李、赵、邹、王、张、牟、任、孙八姓。
----在陡峪里面转转,感觉村子还是挺大的,曾经居住人口想必也很多, 但也仅是曾经,偏远山村的人口大多流向了城市。
据《苗山史志》记载,1947年,土地改革,广大村民分到了田地,翻身当家做了主人。陡峪村1950年3月隶属柳子乡;1955年入社,土地变为集体所有;1958年成立人民公社后,归于苗山公社马管区;1984年撤处划乡后改为见马乡;2001年合并乡镇,隶属苗山镇至今。
----明初建村时,村民们想的是远离兵燹,逃避苛税,解放前的旧社会,终归还是有钱人说了算,谁地多谁气足,穷人总是永远吃不饱穿不暖,只有人民当家作主,土改后才让他们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种出了喂饱自己和家人肚子的粮食。
陡峪村属于纯山区地形,战争年代,我党我军经常驻扎在此地,休整队伍、救护伤病员,成为一个重要的根据地。军队和老百姓团结一致,共同对付敌人。村民经常为部队抬担架,送情报,站岗放哨,做军鞋。青壮年积极报名参军参战,出现了不少动人的故事,至今还在村中流传。李光厚18岁当兵,后任团政委;李海公参军后,担任某师参谋长;王其俭参军后任某团团长;李光本当兵只有3天就壮烈牺牲;1939年李光显组织成立游击小组,担任组长。在鬼子进村扫荡时被抓,被敌人用刺刀砍死。从1939年到1946年不到7年的时间里,陡峪村就有21人光荣地献出了年轻的宝贵生命。
----为啥我要全段复制这些资料?是为了这些有名而又无名的烈士英雄,唯有落成文字,才能让后人永远地记住他们,让他们的名字永久地源远流长。
而不是天天刷手机,这个明星离婚了那个明星跳楼了,多关注些曾经为了我们今天幸福生活而付出生命的英雄故事,永远记住英雄的名字才是我们当代人应该做的。
战争时期,陡峪为莱芜战役燕子山伏击战根据地。1947年,敌人要从博山调兵去口镇增援。陡峪村东的燕子山是敌人的必经之路我军四师和九师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山上,当敌人的队伍前沿通过不远时,我军突然发起进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我军取得胜利。燕子山战斗的胜利对莱芜战役的胜利起着重要作用。陡峪村是革命老区,敌人把它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时常进村扫荡。1944年4月,敌人又进村扫荡,由于百姓事先逃离,粮食、物品也已转移收藏,敌人既没抓到人也没抢着物,就丧心病狂地放了火。这场大火由东向西,烧了几十个小时,烧去了近120间房子。房屋的门台石、窗台石和石磨都烧炸了。
----前俩月,我看了不少抗日的、打GMD的,以及解放前农民苦难生活的书籍。。。看这类书就是想了解我们的祖辈,他们曾经是怎么生活的?故而我就想去古村,去红色村子,去战争纪念馆,因为感觉能在这些先辈们曾经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可以真切地体会和感受先辈们的思想精神,与他们进行时空对话。
空中的云层又厚了,密密得织结在一起,沉沉地压在整座村子上空,本就处于四面环山的山坳之中,群山像是一圈屏障,没有了阳光的照射,群山也褪成了黑绿色,与厚重的云层连成一体,使得整座村子更加黯淡下来,太阳极力地想透过云层看一看,却被早已化作了乌色的云层遮挡得严实,连阳光也破碎成了一块一块。
村中巷道是暗色的,两侧房屋也是暗色的,若不是攀到屋墙上的丛丛藤蔓,会认为提前入了萧条落寞的冬季。太阳失了颜色,整座村子也没了滤镜,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有实实在在的纯粹的色彩。
然而墙头上的大南瓜,却不管你是晴天还是多云,就那么舒舒服服地躺着,任那云卷云舒。
有趣的简易小桥:晴日为路,雨天里为桥。
耳边忽地传来了潺潺流水声,寻声而去,一条浅浅的长长的清澈见底的山水小溪横在面前,直接漫到了路面。本想循着小溪找找水源,却又怕迷失在深山,毕竟我自己在这里转悠,还是安全第一,放弃了猎奇心理。
个人感觉,陡峪不是一个富裕的村子,与刚才去过的东平洲不同:在东平洲,车多人多,车大多好牌子;村人的穿着打扮,无论男女还是老幼,也时尚跟潮流。
既然陡峪有这么多光荣的红色历史,建议可以多做宣传,大力发扬红色乡村建设,而且看四周的山也不甚高,山上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的红色事迹,这些都可以加以开发利用起来----对现代人的思想熏陶是好处,对提高村子经济收入也是利处。
----好吧,我有点班门弄斧、过于自大了,毕竟我,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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