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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掉进一口盛着肉汤的瓦锅里;快要被淹死时,他自言自语说:“我已经吃饱了,喝足了,洗过澡了,即使死了我也不遗憾。”
—— 一则关于苍蝇的寓言故事
六年前,我去喜马拉雅南麓的某小城镇住过一个月。
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大家谈之而色变的国度——印度。
作为第一次去印度、而且还待了足足一个月的人,我对印度的印象只有四个字——令人费解。
比如,我们今天要讲的苍蝇事件。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里,见到过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苍蝇,尤其是看到成堆成堆的苍蝇黏在圈里的牛粪上,我总有一股想拿起喷雾剂一溜烟儿杀个痛快的冲动。
来到印度后,那苍蝇之多,不能简单的用成堆来形容。
那年,我去印度学瑜伽,进入当地某个瑜伽学校练习。
虽说是学校,实则就是个私人瑜伽作坊。一个老师,一个助理,一间房子,就是一座瑜伽学院。
我练习的学校名叫南达学院。
听这名字,是不是很霸气?去过的人,也就知道里面的学问了。
每天练习完后,大家成群结队外出采风。
从南达学院出来,拐过两道巷弯后便进入了一个小街道。在街内溜一圈,漫天飞舞的苍蝇密密麻麻,有些甚至溜进你的袖口、肩颈处,神态极其悠闲。要是你有兴趣,随手一抓,都能抓到三五个。
“饲养”这些苍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那随地可见的狗屎牛粪。

它们就是苍蝇们温暖的家园,从早到晚,从夜转白,苍蝇们总黑漫漫地压在上面。
这种蔚为壮观的场面,让我惊恐不安。
我想起了小说《走出非洲》里描写蝗灾时的情景:
“…翌晨,我推开房门向外望去,旷野里一片低沉、单调的褐黄色。树木、草坪、车道,我所见到的一切都覆盖着褐黄色,仿佛夜间土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褐黄色的大雪。”
在印度的土地上,长年累月覆盖着一层黑色的大雪,虽说不至构成祸害,但却扰得人烦恼不已。
出于好奇,我询问当地的印度人。
“你们讨厌这些苍蝇吗?”
“这么多蚊子,政府有没有想过要灭掉它们?”
但他们的回答,让人无法理解。
他们瞪大眼睛,好似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你好一会儿,接着说道:
“为什么要杀死它们?苍蝇也是一种生命,我们不能杀生!”
言外之意,在他们这个国度里,人人不杀生。
哪怕小苍蝇,也不能随意灭掉。整个镇上,既找不到苍蝇贴,也找不到任何对苍蝇厌烦的人。
另外有个当地人,用憋足的英语,干脆像我问道:
“什么?苍蝇很多吗?我怎么没看见?……”
我暗叹他们与自然共处的极端虔诚,以至于从肉体上,都藐视了原本存在的物体。

在那里一个月,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印度会有这么多苍蝇?
首先,印度当地不杀生的行为,让各种生物物种极其泛滥。
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在国内,牛基本是低贱的代名词,所以在大城市里,才有了“牛马”的网络名词;但在印度,牛彻底翻了身,被奉为神灵。
大街小巷里,牛随处可见。
它们要么并肩而行,要么独自昂首向前,挤挤攘攘,司空见惯;同时,牛群放养为主,居无定所,牛群便放肆寄住在屋檐下、大街上……粪便随处可见,经湿热天气烘煮后,细菌便放肆繁衍,随之寄生的苍蝇便肆意滋长。
可以说,牛以及牛粪,是细菌和苍蝇疯狂繁衍的主因。

其次,当地的卫生条件极为糟糕。
且不谈当街叫卖的现榨果汁机的脏破杂乱,即使稍微上一点档次的餐旅厨房,其清洁程度,也让人下不了眼。
常言道,肠胃犹如小孩,是不能娇惯的,睁只眼闭只眼吃习惯了,肠胃自然乖乖适应了。
可对于初来乍到的我们,那就遭了大罪了。
我想,即使当地居民也不见得能承受得住。
看看大街上一大把有气无力的当地人,病恹恹的,我可真不信他们是故意装虔诚与无力,博得神灵的恩赐与好感。
我更认为那是一种病态的外显,只是他们讳疾忌医,或者是无力改变时的自生自灭。

再则,具有宗教信仰的人总比普通人多一份极端的虔诚。
当遇到天灾人祸、或者小到感冒传染,他们骨子里就有一种祸福报应、顺应自然的执念。
简言之,逆来顺受。
因而落地安家后,对于眼前的万象就能快速地融入他们的骨子里、生活里,从而世世传承,代代相习,以致于麻木不仁,熟视无睹。
以上,是我对苍蝇的自我慨叹。
即使我居住在印度,也无法入乡随俗,对苍蝇的厌恶,早已渗进了骨子里。
当然,我也不是藐视印度人的信仰。只是觉得这个“阿三”一般的存在,在我们的眼中,就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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